“呜嗷嗷嗷嗷!!!”
漆黑的战士从打开的鬼门中挺身而起,手中举着巨大的刑杖,挡下了巨兽的攻击。巫戎趁机从夹击中脱身出来,大步跑到白可身边,警戒着盘旋空中欲对白可发起攻击的怪鸟。
“殇鬼,把他们挡住!”
“呜嗷嗷嗷嗷!!!”
殇鬼愤怒的嘶吼,大挥刑杖将两只巨兽拍到在地。但它并没有紧接着发起攻击,只是横着杖挡在前面,颇有“一夫当关万夫莫开”之势。
“巨楼,帝犬,开始捕食吧!”
看到自己豢养的群兽几乎都被挡在巫戎唤出的“殇鬼”面前,克劳伦斯勃然大怒,将站在自己身边的最后两只“宠物”派上阵去。巨楼,蜥面人身,高似重楼。而帝犬样貌凶恶,锐齿外露,似犬却长着两条长蛇般的尾巴。在两兽面前,就连高大的殇鬼都显得微不足道。
两兽虽身躯庞大,但却异常的灵活。帝犬飞扑过来,殇鬼想要挡下,可帝犬步伐鬼魅,倏然闪到殇鬼身后,猛地扑倒殇鬼背上,张开血盆大口,尖锐的牙齿深深嵌入殇鬼肩部的铠甲之中。
“嗷!”
剧烈的疼痛让殇鬼剧烈的嘶喊出来,左手伸到肩上想将帝犬揪下来。但站在前面的巨楼抓住它的破绽,狠狠一拳砸到殇鬼脸上,殇鬼措手不及,直接被这不可理喻的力量打的腾空而起,又重重摔到地上。
“啧”巫戎看到情况十分不妙,不由着急起来。
“你叫出来的那家伙似乎有点飘啊。”白可说。
“我知道!”巫戎没有好气,心想,那可不是“飘”吗,都离地起飞了,那么大的怪物,换你你也飘。但他现在顾不上和白可打嘴仗了,殇鬼对付那么多怪兽显得有点力不从心,自己这边又要看着白可、又要防着怪鸟,同样脱不开身,这种情况可以说是非常完蛋了。
“那个,你身体怎么样?”巫戎问。白可听出他有些心虚,已经猜到了他要说什么了,但她却故作糊涂,答道:“血,还没止住……本小姐、本小姐快要不行了。”白可强忍着笑,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。
“喂!不是吧!?”巫戎着急的低下身,查看起她的伤势。自己扔给她用来止血的衣服还被她攥在手里,背上的伤口虽然还在,但已经不再出血了。
“这不是基本没事了吗!”
“伤口还疼嘛,诶嘿嘿。”白可调皮的笑起来,完全看不出是受了重伤。
“你啊……都这种时候了就不要再戏弄我了……”巫戎对白可的性子深感无奈。
“等一下哦。”白可突然说道,扽紧手中的锁链,将巨大的圆环猛地抛出去,在巫戎还一脸懵逼时,环刃瞬间贯通俯冲下来的大鸟的身体,将其斩成两半。
听到怪鸟的惨叫,巫戎急忙回过头去,看见就躺在自己不远处的怪鸟的尸体,方才意识到自己太过松懈,险些被袭击的事。
“你……这不是……”巫戎被白可震惊到了,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,却这样轻而易举干掉一只。
“本小姐早就说了,本小姐没问题的。毕竟本小姐还和神明共生,治愈能力比一般人要强得多,但你都说出了那种话,本小姐就想看看你会做些什么。”
看着白可挺起傲人的胸膛,一脸自豪和满足的对自己解释,巫戎真是哭笑不得,既然白可没什么事,自己刚才那么拼命是为什么啊。
“别那么沮丧嘛,你不是来向本小姐求援的吗?”
“是。”巫戎懒得逞强了,直白的说。
“明明说了那样的大话?”
“体能撑不住了……”巫戎摇摇头,虽然还有别的原因,但他觉得还是不要说得好。
“既然如此,就全部交给本小姐——虽然想这样说……”白可朝着殇鬼看去,一群狰狞的将它团团围住,殇鬼奋勇的挥动刑杖,将大部分攻击都挡了下来,但还是难以抵挡全部攻击,身上的铠甲已经有了裂痕,严重的地方都变得破烂不堪。
“那个数量,本小姐一个人也有点难啊……”白可罕见的示弱了。“而且”,白可接着说道:“那片海里,让我有很不舒服的感觉。”
白可指向克劳伦斯背后的海洋,巫戎看了过去,并没有感觉到什么。但很快,他就知道白可所说的“不舒服的感觉”是什么了。
克劳伦斯站在岸边,双手气得发抖。
原本那群死不开口的监视者就已经坏了自己的心情,现在又蹦出两个同样有奇怪力量的渣滓违抗自己,为什么,为什么这些恶心的人类总要这样让自己如此烦躁?为什么不能乖乖的去死!?
“呵,呵呵,呵呵哈哈哈哈!”克劳伦斯突然大笑起来,残虐的眼神舔舐着巫戎和白可的骨头。
“对啊,对啊!即使有了神的力量,你们同样只是肮脏的人类而已啊!愚蠢、卑鄙,浑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臭气!”
克劳伦斯狂躁地揪扯着自己的头发,怒睁的眼睛布满了血丝,像失去了理智一样。
“真是个,疯子。”巫戎低声啐到。
“净化你们!净化你们!把肮脏的垃圾都清除掉!”克劳伦斯怒吼着。原本晴朗的天空堆聚起黑压压的云,空气一下变得十分沉闷,巫戎突然觉得有些难以呼吸,不知是因为克劳伦斯还是其他。白可看他情况有些不好,将他扶到自己身边坐下。
湛蓝的海面此时显得灰黑,没有风吹却荡起了波浪。像是感觉到了什么,藏林中的鸟儿们慌乱的鸣叫着四散飞往远处。
从海的深处传来了什么声音。巫戎看向白可,白可点头示意自己也听到了。是鲸?不对,虽然很像鲸的声音,但这个声音更加阴森,更加的……令人战栗。在海中,一定潜伏着什么比眼前所有怪兽加在一起还要可怕的东西,而它,现在正在快速地朝这里来。巫戎甚至能感觉到,自己脚下的土地都在不停地颤动。
白可攥紧武器,不能再等下去了,她已经察觉到,那个即将到来的“未知”是连自己都无法轻易解决的东西。只有趁现在直接解决掉克劳伦斯——她看过去,巫戎唤来的殇鬼虽然还勉强撑着,但苦战之后的它已算不上什么战力,而众兽像看穿她的想法般,聚拢在克劳伦斯前,完全没有破绽。怎么办?白可紧咬着嘴唇。
“要净化你们,这就是神的意志……呃——”
克劳伦斯的声音骤然停了下来,表情痛苦地扭曲着,难以置信的看向自己被一支透明箭矢贯穿的左胸,顿时像断了线的风筝般瘫在地上,鲜红的血液从胸口汩汩流出。
对眼前突然发生的事情,巫戎几乎和克劳伦斯一样吃惊,瞪大眼睛,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,只有白可,嘴角勾起一丝笑容。
“肮、肮脏……人……”克劳伦斯身体一阵阵抽搐着,不清不楚的说些什么。众兽见状,并没有慌了阵脚,而是依然保护着克劳伦斯,帝犬钻到他身旁,将克劳伦斯一口吞下。不等白可追赶,就瞬间消失了。
太阳的光撕破云层,重新洒到地面上。压抑的还逐渐恢复了活泼的气氛。殇鬼收好破碎的盔甲,也回到了“鬼门”之中。
白可敲了敲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的巫戎,朝他笑了笑,指着飞来的“蜂群”,说道:“呆瓜,走吧,先生来叫我们了。”
……
回到了棋盘的内部,巫祀连忙检查了下弟弟的身体,看到没受什么严重的伤,稍微松了口气,就带着白可去进行治疗。而巫戎则被姜允言带到了先生的房间。
“对于初战,表现得很不错。”先生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坐在办公桌后。耗费了不少体能,着实有些累,巫戎也就没有再客气,直接坐到沙发上。
“‘蜂群’通过电波直接向我的大脑传送图像,只要想看,我都能看得到。”
巫戎悄悄啧了一声,心想,这男人是会读心术吗?每次想问什么他就提前说出来,让人不爽。
“有话想问吧?”先生拄着拐,走到巫戎对面的沙发,和他面对面坐了下来。伊芙也紧跟着,站在先生身边。
“有吧……”巫戎撇过脑袋,尽量不正面对方。他总觉得先生那双紧闭的眼,却闪烁着比普通人的眼里更锐利的光。
“那就说吧。”
“能……告诉我‘全部’吗?”
“……”听到巫戎的问题,先生顿了一下,一下没忍住,笑了出来。
“啊,抱歉。没想到你会这样问。”先生很快整理好状态,恢复回原来严肃的样子。但这一下倒是让巫戎觉得“原来他也会有这样的表情”,心中对先生略添几分好感。
“你说‘全部’,如果真的要说,可是要花上不少时间。”
“那就真的说吧。既然我已经加入了‘棋盘’,我就有了解真相的资格。而且,我相信,学院那边你们会安排好的吧?那样的话,说多久都可以。”巫戎语言沉稳,不像往日那般,总是慌慌张张。
“巫戎,你会是颗很棒的棋子。”
巫戎似乎被夸奖了,大概算夸奖吧。
“伊芙,倒好茶就去让允言他们准备餐点吧,接下来又是一番‘苦战’。”
伊芙熟练的摆好茶桌,给两人斟上茶,退出门去。
“好了”先生放下茶杯,靠在靠背上,说:“接下来就告诉你,我所知道的‘全部’。要说的话,那必须从十四年前,也就是我十八岁的时候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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